龙刚说:“他们和宣慰使的兵同属一族,打仗都不含糊,都师从草原狼,虽然都没受训过,打仗却非常有章法。”
陈鲁笑了,说:“等着打仗吧,不会过一个时辰。”说着走下箭楼,回到议事大厅。
喜子过来给各位上茶,几人一边吃茶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,一边聊一些在土尔番的见闻,对远处的隆隆炮声已经麻木了,他们最关心的是附近的动静。
不到半个时辰,外面一阵沉闷的火铳声。“快关门!”龙刚的喊声传进了议事大厅。咣铛一声,这是使团大门的声音,接下来又是一片声的火铳声,紧接着传来一片惨叫声。
有人已经摸进了大营,这是几人的共识,他们互看了一眼,陈鲁站起来,向两位使节施了一礼,跑了出去。他发现两队西域兵已经上墙,向外面射箭,哈三在箭楼上挥旗,外面甬路上的格斗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过了一刻钟,巴辛的声音传了进来:“开门吧,我们已经把他们赶出了大营。”
陈鲁让士兵打开大门,看见甬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。巴辛满身是血跑了进来。大营门已经关闭,拽起了吊桥。陈鲁感觉到巴辛的这种战法,似乎已经放弃了土尔番东门。
陈鲁说:“巴辛将军,你这样做,他们去攻东门怎么办?”
巴辛说:“是啊,末将也怕他们去攻打东门。没办法,整个大营一共有三千多人。末将得到的命令是守住大营,保护好使团。”
陈鲁说:“按理说这是你们的差事,我老人家不能多嘴。但是兄弟,你向外看一下。”
两人边说边上了箭楼,陈鲁接着说:“城东门和我们的的大营唇齿相依。我们把营门一关,吊桥一拽,内外就隔绝了,更便于敌人各个击破。土尔番城丢了,大营还能独善其身吗?我们汉人有句话,皮之不存,毛将焉附?”
巴辛点点头,说:“是这样,那也没办法了。使团出了事,王爷得灭我三族。”
“放心吧将军,使团这些人也不是纸糊的。我老人家旁观者清,他们这是想偷袭大营,然后从东门攻城。项庄舞剑,意在沛公,最终目标是土尔番城,说不定现在已经攻进去了。本官建议,我们大开城门,放下吊桥,时刻监视着东门的动向,并派人给东门守将报信,然后再去侦查周边地区。”
巴辛非常感动,这位陈大人不惧危险,识大体,顾大局,真是人民的好公仆,说:“大人,这样使团可就危险了。”
陈鲁说:“不妨,我老人家刚刚说过,我们也不是泥捏的,纸糊的。你放心吧,尽管使出你的手段,别让贼人得逞。”
巴辛含泪点头,说:“末将领命。”
于是大开城门,放下吊桥,并派人去侦查。
没等哨兵出发,东门派人过来告急。送信人说,他们发现东北处有一万多贼兵在埋伏,让崖城大营先发制人,先用大炮轰他们。
哈三说:“巴辛将军,事不宜迟,先轰他几炮,让这些贼人知难而退,要不然这些贼人以为我们还不知道呢;另外也可以给西郊的官军报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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