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鲁一本正经地说:“我有说笑吗?以后也得叫我大哥就是了,我走了。”到马厩牵马,到了营门口,哈三两人送了出来,各道珍重。陈鲁出了大营,只觉一片茫然,毫无头绪,不知道往哪里走。他的大青马在等他下指令。
陈鲁说:“狗儿兄弟,我知道你能听懂我的话,我不管你是谁,我老人家都是你的老大。一些事你也都看到了,我摊上事了,我摊上大事了。现在必须去找到蛊虫,可是我老人家连他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,也不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它,只好求狗儿兄弟了。”
大青马用力地点点头。陈鲁大喜,这说明他真的能找到地方,于是陈鲁兴冲冲地骑上马,说:“狗儿兄弟,随你走吧。”
大青马不疾不徐地走着,过了村庄,看没有了人烟,他突然又变成了护林犬,腾空而起。陈鲁闭上眼睛,只听见两边呼呼风声,不一会儿到了一处平地,它狂吠三声,出来一个乌黑干瘦的老头,手里托着一个瓦罐。护林犬前腿伏地,作拜状。
陈鲁又是灵光一现,这是护林犬的主人,乌木禅师。陈鲁看见他手里的瓦罐,明白了,上前唱了一喏,说:“我老人家多谢相助,多谢赐宝马,一直没来得及当面道谢。”
老者似乎听不懂他的话,说:“是谁的要靠缘分,我们做错了事,就得弥补。”
说的话似乎不着边际,陈鲁接过瓦罐,骑上护林犬,回头说再见,老者已经没有了踪影。陈鲁心里清明,也不废话,护林犬腾空而起,瞬间到了这个村镇。护林犬又变成了大青马,不紧不慢地走回大营。
哈三远远就看见了大青马,跑了过来,两人来不及细谈,把纳兰喊过来,因为他知道怎么用蛊虫的口液。
纳兰打开瓦罐,一些蛊虫蜷缩着,已经吐出来一些口液。她走进大帐,拿出一个木桶,把蛊虫和口液都倒进去,放上大半桶水。
陈鲁看她的顺序和医长讲的一样,放下心来,想先给李达服用。但是纳兰沉吟一下,说:“陈大哥,这种蛊虫的毒可是非同小可,倘若用错了,绝没有生还的可能了。还是稳妥一些,先给马驼吃吧。”两人都点头称是。
几个人走到马厩,纳兰用勺子舀乐一点点毒水,哈三把一匹马的嘴撬开,把毒水灌进去。过了一刻钟,马睁开了眼睛,苏醒了一会儿,突然一个打挺,站了起来,抖了抖鬃毛,打了几个响鼻。三人都高兴得跳了起来,刚要离开,却看见这匹马前蹄腾空,一声长嘶,咕咚一声跪在地上,紧接着满地打滚,嘶鸣着、翻滚着,片刻功夫,不动了,七窍流血死了。
陈鲁勃然大怒,抬头看时,正好亭长在营门口站着呢,他是来探视的。看到这个场面,进来也不是,退出去也不好,很尴尬地僵在那里。
陈鲁满腔怒火无处发泄,如果不是纳兰有见识,李达已经命丧黄泉了,想一想都后怕。他在纳兰那里拔出佩刀,朝亭长走去。哈三很吃了一惊,这不像是陈大人的做派。别看他说话像一个屌丝,可做事却非常稳重,毕竟奔五十的人了。
哈三赶紧扯住陈鲁,说:“大哥,这不关亭长的事,人家好心来探望,我们应当以礼相待。”
一盆凉水浇息了陈鲁的满腔怒火,他转过头来,沉吟一下。把佩刀递给纳兰,向大营门口走去,向亭长友好地招招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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