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哈图说:“回大人,小人和使团有了感情,也不愿意离开。大人赏了八品,这是我们几辈子都不敢想的。只是小人有顾虑。”
李达说:“说说看。”
鲁哈图说:“一路走来,去了多少弟兄?小人想,一旦追随他们去了,小人的家也就完了。”
李达说:“你考虑的对。本使现在就可以告诉你,你真的阵亡了,你的家小就由朝廷供养,男丁入学,十六岁做官。”
鲁哈图还要说话,喜子说:“鲁哈图,你就是想的多,你又不是作战人员,你连个夫役都算不上,你还阵亡呢!可别往脸上贴金了。除非你不想活了,给家里人挣个出身。”大家都笑了。
鲁哈图也笑了,说:“中使大人给脸,小人遵命。”
陈鲁说:“你要仔细办差,出了差错,也决不轻饶。另外,这件事出去就不要传了,到此为止。”
鲁哈图愉快地应着,告退而去。
大家都没吃饭,整晚上都是的马驼嘶鸣声,大家基本上都没睡觉,总算熬过了一夜。次日,马驼根本不能动,还是不能启程。龙刚已经派人去买药。陈鲁在大营里四下转了一圈,一筹莫展,他变得焦躁起来。
陈鲁让韩六儿去传话,下令伙食哨到大营外立灶。老哨长带人到河边立上一个灶,没做饭,烧水试一下,开锅了,揭开锅盖,还是一锅蝗虫。
陈鲁得报,亲自走出去,下令重新烧水。陈鲁祭出青龙剑在灶火上空游走。过了一会儿,一片乌云雷鸣般的飞过来,向灶火扑来。
陈鲁收回青龙剑,下令快撤,连锅也不要了,撤回了大营,蝗虫又一片云似的飞走了。陈鲁想,还举火夜行,根本做不到,这些畜生不怕火。
使团的人都在盯着大营外面的举动,看陈鲁他们都灰头土脸地跑了回来,知道又得挨饿了。
陈鲁回到中军大帐,两位天使正在跪着祷告,喜子示意噤声。陈鲁直接去了朵兰她们的大帐,纳兰把他拉过去,换上绯袍,把昨天拿回来的和今天换下来的都泡在水里。
朵兰说:“陈大人,以后有衣服直接在这换、在这洗就行了。”
陈鲁没表态,换完衣服,说:“随我来。”三人走出大帐。
陈鲁祭出青龙剑,纳兰祭出马头拐杖。一青一红在空中游走,龙吟马嘶,和着大营里马驼的悲鸣,乱糟糟的一片。没等二人收回法器,又是一阵轰鸣声,一片乌云飞过,在大营上空盘旋,而且越旋越低。
这是抗议,不,这是对法器的示威。
陈鲁无奈地摇摇头,嘀咕了一句:“我老人家怕了你们。”
示意纳兰,两人都收回了法器。这片乌云随即又飞走了。
陈鲁说:“这是邪祟怪谲无疑,只是没有办法克制他们。大家都在饿肚子怎么办?”
两位美女看他没有了往日的镇定,又帮不上他,都是干着急。纳兰说:“大人,龙刚已经安排人去买吃的了,这应该能行得通。”
朵兰说:“不是我泼冷水,怕是不中用的。”
眼看到了午正,一队人马回来了,买药和买饭的都回来了,各自送给自己的官长。陈鲁的心开始悬了起来。
过了一会儿,传来一阵惨叫声,大家看见一群蝗虫像乌云一样从后面的大帐飞起,又是向风一样旋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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